小说:快穿:不做人后意难平都翻身了 小说:古代言情-脑洞 作者:豌豆米米 简介:【轻救赎+虐渣+甜宠+男主黑切黄】舒云深夜坠楼,被【拯救意难平】系统捡回半条命,要想回到现实世界重生,就要完成既定的任务——将小说里“意难平值”为100的人物,降值为0。惨死贵妃宠冠六宫、替身仙子横扫九洲、半残甜妹爆红娱乐圈……然而,为什么每个世界都不在人的壳子里?!寄居在猫猫狗狗身体里就算了,锅碗瓢盆是怎么回事?! ...
林桓并没有穿时葭南给的雨披,也没有穿其他雨具,与沈缤函一人一把伞走着。
舒云并不明白身为一国之君和一国之母,这两人为什么这么轴,偏要走路去。
他们俩都认识玉珠,而且不少京中百姓也认识,为免露馅,还是变成人更方便。
她紧跟着二人,从繁华热闹的街道走到人烟稀少的郊外,直到看见烟雨朦胧中的青山连绵。
峻闲山歧路难行,密林重重,但这也是天然的遮挡物。
加上有雨声掩盖,那两人并没有注意到自己。
到进入望空寺的范围,面前出现了长长的青石阶。
光束被枝叶间的空隙打磨成一点点光斑,石阶逐个反射着水光。
拾级而上,在林沈二人进了望空寺后,舒云也进去了。
五色彩幡悬挂,两个香炉立在院中,三个镀金葫芦竖在镀金的房顶上,殿里还有一尊金光闪闪的大佛,慈眉善目的,案桌上满是瓜果。
不少人跪在蒲团上,双手合十祈祷。
望空寺是国寺,平日里来来往往的人不少,香火旺盛。
这样的恶劣天气尤其多,可能是为了显示自己的诚心,大家都爱在这种时候上山。
舒云跟着林沈二人,走上另一条岔道,去往望空寺僻静的地方。
人少,舒云不得不拉远了距离,看着他们进了“怀笙阁”。
“喵~”
“喵~喵~”
“喵~喵~喵~”
正要跟上,脚边忽然围过来几只小猫。
一看就是一个妈生的——黄的、白的、黄白相间的。
也就几个月大,嗷嗷叫唤,殷勤地蹭着她的裙摆,想讨要点食物。
“我也没有吃的。”舒云无奈道,把自己身上能揣东西的地方都翻出来给它们看。
她蹲下来,挠挠小白的下巴,拍拍小黄的屁股。
服务周到,小家伙们满意地呼噜呼噜。
“施主颇有善缘。”
还没尽兴,头顶传来一道清透的声音。
舒云站起来,对面是个身穿昏灰色僧袍的沙弥,微笑着在看她。
沙弥脑袋很圆。
这是舒云的第一印象——骨头长得很好看。
皮相其实也很好看。
桃花眼、直挺鼻、花瓣唇,妥妥的多情渣男相。
但沙弥眼中清明透亮,嘴角向下,没有妖冶的感觉,反而很有悲悯的意味。
“怎么能这么好看?”
“如此漂亮的小哥哥,偏要来出家,想不通啊想不通。”
“见一个爱一个……真的很爽!”
不远处躲在房顶上的郁禾:“……”
此时雨潺潺,沙弥的油纸伞向外倾斜,给三只小猫撑着。
小猫咪感受到他的善意,集体缩在他的布鞋上。
“万物有灵,施主予它们善意,它们知道。”
舒云微笑点头,“的确。”
舒云望了望前方,林沈二人已经消失了,“敢问,怀笙阁是什么地方?”
沙弥回头看了眼那扇门,沉声道:“未尽孽缘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
沙弥没再多说,引着猫走了。
舒云看着红色的木门,旁边竖着个牌子,写着“闲人免进”。
心生踌躇。
说实话,她从来不是爱多管闲事的人。
在现代,每天为了生计奔波,过得连狗都不如。
整日累得半死不活,最大的愿望就是瘫在床上再也不和人打交道。
如果不是有任务在身,她不会去管任何人的死活。
想想现在辛苦跋涉,不过是为了回去继续过操蛋日子,就觉得没什么盼头。
真的很操蛋。
但她还是翻墙进去了。
怀笙阁很大、很空,院内只有一座主殿,大门紧闭。
舒云小心翼翼凑近一些,里面有说话的声音。
她打量一圈周围,看到左手边有棵枝叶繁茂的大树。
好生眼熟啊……
她想起来了,这是解“红烙”毒的果树!
巧了,满山就这么一棵,竟然在怀笙阁内!
怪不得一路过来都没有见到。
她三两下爬上树,找了个稳固又隐蔽的位置,透过窗户缝观察着里面的情况。
林桓跟沈缤函正襟危坐,端端正正的,由于角度不好,他们对面的人看不到。
大概是个德高位重的主。
林桓把带来的包袱推给对面的人,可对方似乎没有兴趣,碰都不带碰一下的。
林桓跟沈缤函都有些尴尬,悻悻收回包袱。
接着他俩开始一句接一句地说话,但舒云变成人之后,听力也不怎么好了,只能看到嘴在一张一合,听不清说的什么。
一开始还挺平静的,越说越激动,手脚并用比划着。
到后来,沈缤函“哇”一声哭出来,给舒云吓了一跳。
停不住了,由抽泣变成嚎啕大哭。
舒云想:“坏事做多了在佛祖跟前忏悔呢?”
“还有点儿良心,没全被狗吃了。”
沈缤函一哭,林桓连忙揽着她的肩膀搂到自己怀里,轻轻拍着以示安慰。
安慰着安慰着,林桓自己也哭了起来,一发不可收拾,一把鼻涕一把泪。
舒云越来越好奇了,对面到底是什么人?
她努力探出身子,上半身几乎是悬空了,试图看一看对面那人的面目。
看见了看见了!还差一点点!
没等挪到合适的位置,忽然,里面的人动了。
林桓疑惑地看向窗户,好像得了对面那人的示意,起身来把窗户开大了些。
舒云大脑卡机,没等想出来对策,猝不及防的,她的腰被一只手臂圈住,整个人被带走,跳到了房顶上。
“嘘!别动!”
舒云知道是郁禾。
对他的胸膛太熟悉了。
回过头,果然,郁禾的脸近在咫尺。
他怎么也跟过来了?
平时没看出来,原来他身手这么好?飞檐走壁都不在话下的。
郁禾看了眼被自己箍在怀里的舒云。
他想象过她的样子,但见到真人,还是超出预期的好看。
舒云的两个丸子头已经有些松散了,垂下来一些,鬓角的碎发被风拂在脸上,有种慵懒的、随意的美感。
侧脸轮廓清晰,骨相很好,但也不是很生硬,是立体而柔和的。
瘦,但不骨感,该有肉的地方有肉。
她转过来的正脸,眼尾微微下垂,却不觉得楚楚可怜的无辜,因为眼角的一颗痣,反而多了一分凌冽,恰到好处的力量感。
嘴唇饱满,但不是嘟嘟的性感,嘴角平直,而显得很沉静。
之前看她笑起来也很好看,很甜,然而没有糖分超标的腻味。
是很有辨识度的美人。
舒云快速别过头,有些不自在,她不适应跟人有肌肤接触。
上学的时候,好姐妹要挽她的手臂,她都嫌别扭。
“吱呀~”
下面,门被打开了,那几人走了出来。
舒云终于看清了第三人的面貌。
只不过,怎么是个小孩子?
三四岁的样子,穿着明黄的僧袍,板板正正的,表情很冷漠、很严肃。
林桓跟沈缤函都跟在他后面,小孩儿不多搭理二人。
他走到院中,准确地看向郁禾跟舒云的位置。
郁禾在她耳边轻轻叹了口气,“得了,下去吧。”
“放肆!”
林桓大喝一声,舒云头次见软弱的皇帝这么有气势。
郁禾带着自己跳了下去,顺便给她膝盖一别,两人齐齐跪地。
“郁禾?!”林桓不可置信地出声。
他跪好了,默默不作声。
舒云暗暗叹气。
真是时运不济,出门没看黄历。
“你,抬起头。”
舒云看到林桓的靴子到了自己跟前,她缓缓抬起头。
林桓眼前一亮。
漂亮。
千言万语的赞美,只汇聚成这么两个字。
是青葱少女的灵动,不经人事的纯良。
跟宫里的那些老女人不同。
“你为何到此地来?门口的指示牌看不见?”
舒云措了下辞,道:“草民来望空寺求姻缘,走岔了路,才叨扰阁下。”
“撒谎!”
说话的是那个小孩儿,一出口就是叱咤之音,很有力道,中气十足。
说得很肯定,根本不给她辩驳的余地。
少侠好眼力,舒云只能这么想。
林桓看了眼小孩儿,转而又盯着舒云。
“实话实说,否则朕命人砍了你的头!”
舒云做出大惊失色的样子,身子伏得更低了。
“草民不知阁下是皇上,草民该死!”
舒云从袖中拿出一张纸,是从那本药理书上撕下来的。
她展开,双手呈给林桓,说:“皇上,其实,草民仰慕郁大人已久,此次上山,是来给郁大人求药的。”
她颔首低眉,露出小女儿的含蓄、羞怯。
听罢,林桓再次看向小孩儿,“善悟师父?”
叫作“善悟”的孩子这次没有说话。
林桓“哦”了一声,语调扬高。
“你喜欢郁禾?”
“是。”
林桓抱着胳膊久久不语,半晌乐了几声,似乎觉得很搞笑。
“你不认识朕,却知道郁禾?”他语气不善。
“郁大人偶尔出宫,草民见过几回。”
”郁禾还真是好大的魅力,见过几回就能倾心至此,姑娘家独自上山采药?“
舒云不说话。
“你抬头看看,可知他是什么人?”
舒云直起身子抬起头,看向郁禾,后者眼中微起波澜。
恐怕自己突然的“表白”吓到他了。
“草民知道,他是皇上的贴身太监。”
林桓嗤笑,“既知道他是太监,应该也知道他不算个男人,你青春正好,怎么会喜欢他?”
舒云抿抿唇,答:“因为……郁大人喜欢猫,自是心善仁爱之人,恰巧草民也喜欢猫。”
林桓更觉得可笑,“就因为这个?”
舒云点头:“是。”
“你来这儿求的什么药?”
舒云指指那棵树,“郁大人所中‘红烙’之毒,‘婆榉树’果实可解。”
林桓眯了眯眼,“郁禾中了什么毒,你怎么知道的?你胆敢擅闯皇宫禁地?!”
舒云不着痕迹地深吸一口气,还挺难缠。
她解释道:“草民……偷偷潜入郁大人宫外的府邸,偷看过他洗澡。”
林桓:“……”
这下他还真是没话可说了。
“那你呢郁大人?怎么上山来了?”
林桓这话说得客气,但语气阴冷,表情也是。
郁禾不见慌乱,道:“奴才翻阅古籍,得知婆榉树果实可解毒,想来试一试。”
林桓呵呵乐了,可并没有笑意。
“你是说,你俩想到一处去了?”
二人沉默。
“皇上,他不过是个太监而已,您平时就太惯着了。”
沈缤函适时发力,煽风点火。
她上前一步,睨着郁禾。
“郁大人?呵,太抬举了吧?”
“皇上信赖你,该感恩戴德,而不是屡屡僭越。区区奴才,多次以下犯上,皇上,您可不能再纵着他了。”
“见大臣、理政事,你沾手的事情还少吗?不问过皇上,就不分青红皂白就给妃子下了极刑,郁大人,好大的权力啊!”
沈缤函这些话直指要害。
天底下的皇上,哪个不忌讳大权旁落?
就算再怎么信任,终有一天也会出现裂痕。
能做得了皇上的人,一般都有很强的领地意识。
有些可能只是觉醒比较晚而已。
不过是需要一个导火索。
果不其然,这样的时刻,天时地利人和,沈缤函的话起了效果。
林桓一直非常信任郁禾,他做了很多僭越的事,也都是自己允许的,从来不觉得有什么。
可是今天被沈缤函一点,他突然觉得,有些刺挠。
良久,林桓道:“那皇后,你说,怎么处置?”
沈缤函:“毕竟郁禾侍奉您多年,没有功劳有苦劳,不如就赐他‘千缠百绕’吧,小作惩戒。”
千缠百绕?什么意思?
舒云看见林桓顿了一下,有些犹豫。
“皇后的主意甚好。”
他还是应了。
舒云心里不好的预感愈盛。
看林桓的表情,不比梅花刑好受。
林桓走近舒云,玩味道:“你呢小美人?朕该怎么处罚你?”
他轻佻的表情,像是沉迷于烟花柳巷的败家公子。
沈缤函是林桓多年的枕边人,已然知晓他心中所想。
“小姑娘无心无意,不算错。只不过,到底打扰到了皇上……”
她声音拖长,吊着舒云的小心脏。
“不如,进宫来和皇上作伴?”
舒云:“???”
狗皇帝,打主意打到她身上了?
她想,如果时葭南真的对皇上动心了,真是要头疼死了。
林桓接腔:“朕与你颇有眼缘,只要你点头入宫,朕便封你为贵人,赐封号云,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