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说:快穿:不做人后意难平都翻身了 小说:古代言情-脑洞 作者:豌豆米米 简介:【轻救赎+虐渣+甜宠+男主黑切黄】舒云深夜坠楼,被【拯救意难平】系统捡回半条命,要想回到现实世界重生,就要完成既定的任务——将小说里“意难平值”为100的人物,降值为0。惨死贵妃宠冠六宫、替身仙子横扫九洲、半残甜妹爆红娱乐圈……然而,为什么每个世界都不在人的壳子里?!寄居在猫猫狗狗身体里就算了,锅碗瓢盆是怎么回事?! ...
皇上发春了。
大年初一,晌午之前,一个消息传遍了皇宫每个角落。
“听说了吗?皇上正急寻一白衣女子,满京城都贴了告示!”
“当然听说了,郁大人派了三队内侍去,光上午就带回来一百多个白衣女子!”
“那可不!都说去过除夕夜的灯市,结果都不是皇上要找的人。”
“还说呢,现在亿阳门还排着五十多个,都等着皇上辨认呢!”
“一个个净想美事儿,荣华富贵哪有这么容易得到的?”
……
梦中女子入画,画中女子下凡,林桓已经两天没睡好觉了。
茶不思饭不想。
那窈窕的身姿,柔情似水的眼眸,匆匆离去的背影。
平静无波如死水般的心湖像被投了一颗石子,激起层层涟漪。
后宫里,桃红柳绿、环肥燕瘦,一个个就知道搔首弄姿、涂脂抹粉,他厌得很。
那女子,是雪山白莲,是清风如许,是夏日里一大口冰爽的茶。
“皇上,第十三波还在外头候着呢。”郁禾提醒他。
林桓叹了口气,挥手甩袖,“让她们走,都是奔着朕的钱财来的,都走!”
郁禾颔首,七九察言观色,出去让那些女人散了。
林桓抬起胳膊,郁禾扶着他坐起来。
“皇上,那女子既是京城中人,假以时日,定能寻得。”
林桓还是愁眉不展,得不到的搔痒令他很躁动。
“陪我去宓雪湖走走,散散心。”
“是。”
……
这一带偏僻,人烟稀少。
湖水呈白色,跟雪融为一体,一眼看过去,难免有些寂寥。
宫中女子大多忌讳这样的地方,不怎么愿意来。
舒云蹲在墙头,看着远远走来的二人。
他们不像主子跟仆人。
并肩而行,郁禾比林桓高半个头,撑着一把伞,挡住零零落落的雪花。
“好美。”
简直赏心悦目。
“这还要啥自行车啊?”
“直接你俩过得了!”
“乖戾太监VS小白花皇帝,哪位太太——”
……
郁禾又听见了熟悉的声音。
小姑娘寄居在肥猫壳子里,说个不停。
成能意|淫了。
小猫咪坏心眼儿这么多吗?
他不经意扫了眼红色墙头上的黄色小身影,待靠近时,猛地抬头,直勾勾看过去。
舒云正专心脑补,百万字小说都要成形了,冷不丁,两道精锐的目光射过来。
!!!
有种干坏事被抓包的慌乱,顿时毛都竖起来了。
她本能地想要站起来逃跑,忘了自己身在何方,一个踉跄滑了下去。
“咻!”
没落地,被人提住了后脖颈的皮。
郁禾揪着她,四目相对。
“又见面了。”
舒云:辛苦您了。
郁禾:“……”
舒云:公公,你不行啊,看你手抖得,结石都给我震碎了。
郁禾提着舒云的右手青筋暴露,微微颤抖,属实有点儿吃力。
郁禾:“……”
还不是你肥得流油?
评论——
“《娇弱太监和他的壮汉小猫》”
“再铁的太监也提不动橘座。”
“怎么回事,郁大人的手臂好性感!”
“怎么回事,郁大人跟玉珠咋这么萌?”
“怎么回事,郁大人跟林桓也很好磕!”
“《百搭的郁大人》”
……
“这就是你要打折腿的那只猫?”林桓伸手搔了搔舒云的下巴。
郁禾换了个姿势,把她抱在怀里,手在软乎乎的肚子上摩挲。
“没错,小家伙,日渐圆润了。”
说着,手移到舒云后腿上。
舒云紧张得放大瞳孔。
“死太监,放开!”
“脸给你挠花!”
“大哥,我是大大滴良民……啊不,良猫啊!”
舒好汉能屈能伸。
郁禾:“……”
小猫咪思维挺活跃啊。
俩人一猫走着,忽地,林桓脚步停下来,对面来的两太监推着垃圾车走过。
垃圾车里,一件白羽长裙他一眼就看见了。
“站住!”
小太监闻声连忙跑过来,跪下行礼。
“那衣服,是谁扔的?”
林桓压抑着心里的激动,指着垃圾车问。
两个小太监对视一眼,有些疑惑。
其中一个想了想,说:“回皇上,那女子奴才不识。”
郁禾上前一步,“宫里当差,连人都不识?”
小太监哆嗦一下,磕磕巴巴道:“奴、奴才昨天才入宫,奴、奴才脑子不好……”
“噗哈哈哈哈!”舒云没忍住乐了。
这小伙,倒是实在。
郁禾默默看了眼怀里的猫,小姑娘的笑如冰裂之声般清脆。
他莫名也觉得这小太监挺可乐。
“那女子长什么模样?可说了什么?这衣服要送去哪里?”林桓三连问,就差撬开他脑子一探究竟了。
“回皇上,那女子穿着朴素,似乎是宫女,不,像是杂役。”
另一个小太监认同地点头,“没错,很不起眼。”
“这衣服就随手一扔,不过看起来有些焦急,还嘱咐我们扔出宫去,远远的,最好一把火烧了。”
林桓沉默了,他有些失落。
“你们退下吧。”
“郁禾,那女子定是听到了朕在寻她的消息,才想着销毁衣服的。”
他垂头丧气地说:“既是杂役,朕也无法了,若强行封赏,那群大臣得用唾沫星子淹死朕。”
郁禾宽慰:“说便说,皇上想做什么,只管做就好,其他的,交给奴才。”
林桓看了眼郁禾,对方总是这副信誓旦旦的样子,从来都很可靠。
“好,朕信你的。”
这一下,林桓没有闲逛的兴致了。
要原路返回,却匆匆跑来一个宫女。
“见过皇上,淑妃娘娘,她、她要削了葭贵妃的头发!”
林桓此时心焦得很,想赶紧找到那个“杂役”,不耐道:“这些琐事,请皇后处理就好,别来烦朕。”
宫女还是挡在前路,急急说:“皇上忘了,皇后娘娘进山拜佛去了,还请皇上主持!”
林桓沉沉叹了口气,“带路。”
**
除夕夜穿着轻薄的白羽衣在林桓跟前晃了一眼,回来时葭南就重感冒。
屋里但凡是块布,她都拿来裹在身上了,可还是觉得冷。
舒云依偎的地方,是唯一觉得暖和的地方。
她手缩在舒云肚皮里,汲取着微弱的能量。
“小猫,你说我能度过这个冬天吗?”
舒云在心里默默回答:当然,一定会好的。
时葭南没有得到回应,也没什么。
身边能有个活物,她已经很满足了。
“砰!”
忽然,门被大力撞开,冷空气灌进来,时葭南一个激灵。
进来一个身穿暗红圆点提花缎面交颈长袄的女人,带着两个鼻孔朝天的宫女。
舒云认得,这是时葭南的老对头,淑妃。
淑妃跟皇后、姜才人一党,母家不出众,她左右逢源、攀附他人,多年才爬到妃位。
所以,这样的人,一定是欺上无能,欺下有余。
然而时葭南是个例外,身为贵妃,软弱不争,人人可欺。
“你!给我起来!”淑妃上来就指着时葭南,长长的指甲戳着她脑门儿。
时葭南浑身乏力,背过身去,不做理会。
两个婢女见状,一个掀开被窝,一个狠狠掐了一把时葭南,扯着她的头发给拽起来。
“说,今天是不是从御膳房多拿了一份玫瑰酥?还有,本宫宫里的木炭是不是被你换成灶碳了?”
时葭南捂着耳朵,这声音令她头痛欲裂。
淑妃冷哼一声,“把她给我拖起来,带到赏菊园去。”
她今天单纯就是气不顺,加上前两天姜才人死了,她们战队损失了一个人员。
不撒撒火,这口气下不去。
这种时候,自然是来抚月阁找茬喽。
反正这位贵妃娘娘没骨头,任人欺辱,绝不还手。
几年前,头次侍寝,她就怀孕了。
不足半月,却又失子了,皇上再没见过她,恐怕都忘了有这号人了。
不就是出气筒的好人选吗?
时葭南抹了一把被泪水濡湿的脸,把床垫地下藏着的兔子玉佩拿出来,塞手里。
紧紧攥着玉佩,深吸一口气。
她没有反抗,任两个女婢将自己拉出抚月阁,留下一路拖拽的痕迹。
**
赏菊园已经荒了,连雪都没人扫。
林桓出来久了,暖炉的水已经温了,手脚冻得冰凉。
这天气里,却看见一抹单薄的身影跪着。
她身穿洗过好几水、皱巴巴的素色宫装,没有披风,也没个取暖的小物件。
苍白、剔透的脸颊挂着两颗泪珠,鼻尖儿、眼尾通红。
表情却自若,不见半分慌乱。
对比起来,旁边穿得十分保暖的红衣女子,以及两个粉衫襦裙的婢女,凶神恶煞、盛气凌人。
淑妃将手炉里的水泼到时葭南脸上,水珠子很快降温、结冰。
时葭南觉得自己快要死了,强强支撑着身子。
舒云跳出郁禾怀里跑过去,不停地蹭着,试图供给她一点热量。
“皇上连你是谁都忘了,还敢做出这副清高的模样,恶不恶心?”
淑妃最恨她永远都处变不惊的表情。
“你在这儿跪着,三个时辰,少了一刻钟,我就让你死无葬身之地!”
“你们,再把她头发给我剃了,赶紧动手,一丝都不许留!”
两个婢女手拿剃刀,一左一右按住时葭南,准备上手。
淑妃发泄够,满意地笑了,准备离开。
评论——
“淑妃给爷死!”
“这么大的太阳,淑妃这个鬼东西怎么还没灰飞烟灭?”
“淑妃是什么牛杂人?”
……
“皇上驾到!”
“见过葭贵妃娘娘,娘娘安康吉祥!”
郁禾两嗓子,给淑妃吓得抖了一下。
她咽了下口水,僵硬地转过来。
“皇、皇上?”
林桓冷着脸,阴阴扫了她一眼,看向时葭南。
葭贵妃?
他想起来了,大约三年前,葭贵妃怀过一个孩子,可惜后来失足落入冰湖,孩子没了。
自那以后,这人就消失在视野中了。
后宫女人多了,他又是个喜新厌旧的,愿意玩儿新鲜玩意儿,也愿意玩儿新鲜女人。
就现在,后宫里小半的人他都记不住脸、叫不上名。
时葭南缓缓抬起头,看了看林桓,下一秒,终于体力不支,倒了下去。
只一眼,林桓呼吸一滞。
这双眼睛,好熟悉!
时葭南瘫软地落在雪地里,腰间一枚玉佩裸露在众人眼前。
林桓这下完全不能自持了,有些失态地,赶紧将时葭南捞在怀里。
这人瘦得几乎没有重量,林桓稍稍侧身,让她躺得舒服一点。
他从袖中掏出另一枚玉佩,跟时葭南的刚好拼在一起。
“快传御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