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郎《阿郎和他的朋友们》小说全文免费阅读

小说:阿郎和他的朋友们 小说:科幻 作者:病者 角色:阿郎 简介:人与人之间的阶层固化,犹如天梯不可逾越。生而底层,阿郎不信命。他们信奉我想要,我就要,永不妥协的信条,干天干地。他们是恶人,敢爱敢死的一群人。 书评专区 《阿郎和他的朋友们》最新章节全文阅读免费阅读 公元2202年,联合国常任理事国全体通过《恶人流放决议》,全员恶人流放火星,并成立监察局羁管。C区。喝到半夜,炮爷脚步踉跄,摇摇晃晃走...

傍晚,落雪。

李根舒服的伸展懒腰,拍醒乌鸦,“鸭子,放学了。”

乌鸦眯瞪睁开眼,抹去嘴角的口水,看向窗外。小窗起雾,报纸半遮半拦,只觉得屋外白白一片,雪密如织,不甚真实。

屋内,温暖可人。

金抬起手腕,时间来到四点四十五,他放下粉笔,轻声道:“同学们,下课。”

李根,乌鸦腾的站起。

金说道:“野草,小狗留下。”

二人兴高乐祸的摆手,忙不迭的跑出学堂。

天高地阔,四野薄雪。

李根,乌鸦奔跑尖叫,肆意撒欢。

乌鸦喊道:“叫阿郎他们出来打雪仗。”

李根摇头,“下次,爷们有更重要的事。”

“啥事?”

李根放下手中雪团,回走,抱住乌鸦肩膀,神秘说道:“大事。”

两颗大脑袋凑到一起,小声嘀咕一路。

乌鸦问道:“我们问谁?这事最好找个行家指指路。”

李根拍打胸口,大包大揽“交给我了。你有钱不?”

乌鸦说:“有。”

“够买两瓶好酒,一桌好菜?”

“那哪够!”

李根牛眼珠子滴溜溜转,呵呵笑,得意道:“有了。”

中餐馆,李根亲切抚摸为他挡子弹的大红漆柱子,其上弹坑积水结冰,他上上下下拂去冷冰和雪。

打扫卫生的店员看到门外二人围绕门柱忽上忽下,蹲蹲起起,小声骂了一句傻B。

干干净净,柱中最佳,李根心满意足拍拍手,一脚踢开店门,咣当巨响,店内店员集体望向门口。

“上好的包间,爷今天请客”

迎宾上前,看清来人,吓的一哆嗦,愣在当场,下意识看向李根腰间,见过硬客,没见过这么硬的。

柜台后的老板娘察觉异样,眼光抬离账簿本,瞅见李根的侧脸,吓的腿脚发软,跌坐凳子上。

这不正是昨天向他们嬉笑敬礼和扔炸药包的杀神。

不得已硬着头皮,老板娘故作风姿,一步一扭迎上前来,“爷,您上请”,打一眼色给傻愣的迎宾,“上客人了,还不快去门口站着。

其他店员赶忙投入手中工作,擦桌子,换碗具,可见地面和墙壁新修整的痕迹。

老板娘风姿绰约,在前引路,频频回头寒暄“还没完全收拾干净,小爷昨天的炸药包可是炸到小女人心窝里”。

李根不动声色,暖声道:“不得已出此下策,惊吓到老板娘了。店里的损失,回头你到治安所登记,我照价赔偿。”

“那哪能啊”老板娘停在楼梯转角,半转身,葱指按在李根壮硕的胸膛上,娇笑道:“你可是我们店里的大恩人”。

将二人带到二楼最里间的包间,自有店员上来安排茶水,老板娘礼貌问道:“小爷,几个客人?”

“四个,有两个麻烦老板娘派人请一遭。”

“应该的,我叫个腿快的小子过来”

轻轻巧巧老板娘退出包间,下到一楼,喊来一个年轻的伙计,让他去二楼听吩咐。

坐回柜台,老板娘算了两笔帐,总算总错,静不下心来,突然见到后厨跑出来的小丫头,若有眀悟。

“小姨,盐贩子要小钱?”

“多少?”

“二百”

“多少!”老板娘眼缝眯起,狐疑的审视眼前伸手要钱的小丫头,鼻尖点点雀斑,眼光狡黠。

小丫头连连摆手,急忙解释“姨,我可没吃回扣,你快点,他们等着呢!”

“哼,让我知道打断你的腿”小丫头调皮的吐舌头,老板娘打开抽屉取出两张红板板递给小丫头。

小丫头快步跑开。

老板娘叫道:“给过钱。到我这来。”

“干嘛啊!?”小丫头略有抱怨。

老板娘叉腰怒视,小丫头笑道:“好嘞。”

乌鸦恍然,请这两人是不错。

李根问道:“记住了?”

伙计点头哈腰,“记住了。”

伙计离开,李根习惯性摸向口袋,空空的烟盒,他暗骂一句,交代一声,走出房间。

乌鸦待坐无聊,出去五分钟,问服务员要来一块湿巾,回来李根不在。他坐到座位,甩动右臂,一把手枪滑到掌心,精致优雅的格洛克17手枪。

他拈起湿巾,自枪柄到枪口仔细擦拭,不放过一丝缝隙。清洁干净,端正坐直,反复练习出枪,瞄准,扣板机,手枪的动作。

后街,中餐馆后门,小丫头站在阶梯上高高在上俯视一粗糙少年,从兜里掏出一张10块的绿钞趾高气扬的递给他。

李根买烟回来,抄近道,走后街,进后厨回到餐馆。

他点燃香烟,毫不客气从二人中间挤过,火柴随意丢下,正巧落在那丫头棉鞋上,烫出丑陋的洞。

李根见到毫不在意,径直离开。

小丫头棉鞋插进阶梯墙角的脏雪堆中,气急喊道:“哎,你这人…”

李根回头,一脸凶相,冷声问道:“怎么?”

“呵呵,没事”小丫头假笑,心底暗骂。

盐贩子收起绿钞,打量李根的背影,心想什么时候出了这号人物。

“麻雀,你答应的,晚上我来接你。”

“唉呀,今晚啊!今晚不行,你知道昨天餐馆被袭击了,小姨说了所有人待在店里,不许随意外出。”

盐贩子十七八岁,长相朴实,穿着脏旧,且有一股粗盐的刺鼻气味。听闻少女言语,满脸失落。

“好吧,可以出来,第一时间告诉我,我带你去吃好吃的。”

盐贩子离去,麻雀嘲笑骂道:“傻瓜。”

她蹦跳着回到餐馆,看到李根趴在前台和老板娘聊的欢快,再骂一句狗男女,假意工作,实则想找一个角落偷懒。

老板娘招手喊道:“麻雀过来。”

李根春风扑面,满面笑容,离开。

麻雀不情不愿的说道:“干嘛?”

“你这丫头到处和人说小姨不疼你,扣你做苦工,不给说婆家。这不,小姨给你机会,山海居包房个顶个都是大人物,晚上你去陪,哪一个看上你都是你丫头的福气。”

麻雀嚷嚷道:“表姨,你要把我卖了!”

老板娘抬手要打“去不去。不去,把你卖给盐帮贩子。”

麻雀委屈点头,心底咒咒骂骂。

“别说小姨不疼你。”

“烫壶热酒送上去。别耽搁”

“哦!”

山海居门口,麻雀四下瞅瞅,无人在意,偷偷打开酒盖,喝下一口,陶醉回味,然后毫无征兆的推开房门。

一把手枪瞄准她的额头。

麻雀惊声尖叫。

乌鸦放下右臂,枪无声无息缩紧袖口。

“不好意思,吓到你了”

乌鸦饶有趣味的打量麻雀,她神色慌张,怀里却紧紧抱住装酒的陶瓶,一身不输野草的厚实棉衣,纹绣百鸟,比之野草略微贫瘠。

她柔柔怯怯说道:“小姨,让我给客人送一瓶热酒。”

“免费的”

乌鸦道:“放下吧。”

麻雀放下酒,并没有离开的意思,反而关上门,走到乌鸦身旁。

“我可以坐下吗?”

乌鸦点头。

麻雀善谈多笑而活泼,乌鸦沉默谨慎少有回应。

奇怪的麻雀和乌鸦都感觉他们相谈甚欢。

集镇入口,李根跑几步迎上风雪赶来的炮爷和阿爹,热情说道:“炮爷,食为天,早已摆好热酒热菜等你们呢。”

炮爷惊讶道:“食为天,你小子把枪卖了。”

李根笑道:“小子怎么会做这种糊涂事,进店细聊。”

伙计打门,炮爷,李岩,李根相随进店,登上二楼,山海居包房门半开,传来乌鸦和麻雀的笑声。

李根轻咳,笑声悄,他推开门,让进二位长辈。

乌鸦起身喊人:“炮爷,岩爷。”

李岩纳罕“你小子也在!阿郎在哪?”

乌鸦拉开主位,让长辈上座,笑道:“老师给他们开小灶补课。”

炮爷大笑:“李头,你看,俺儿子是读书的料。”

李岩蹬李根一眼,斥骂道:“天天正事不干,瞎胡闹。”

李根倒酒赔笑,对屋外伙计喊道:“上菜”。

菜源源不断的上,麻雀翘嘴,菜菜有雅名,菜菜有祝词,炮爷哈哈大笑。

“说真的,朝前三十年,吃喝真不是事。李岩,你说是吧?”

李岩滋溜一口酒,放下酒杯感怀说道:“在老家,咱俩没一桌吃饭的缘分。”

“那是,那是”炮爷端起酒杯敬比他年少几岁的李岩,“咱这道哪个不怕岩爷的大名”

“造化弄人”李岩又一饮而尽。

酒浅情浓。

菜至半饱,酒到微醺。

乌鸦挥手,麻雀退出房间,关上房门。

李根正色道:“炮爷,爹,我和乌鸦想向二老求一条明路。”

李岩臭骂道:“有话直说,绕什么弯子。”

“我们兄弟四个想出来自己干事”李根话未说完,李岩气呼呼要打断,炮爷止住他,示意李根接着说。

“毒枭的老窝我们兄弟四个抄了,有一辆皮卡,约莫不到八十把枪”

炮爷和李岩酒意全退,侧耳倾听。

“我和乌鸦明摆着不是上学的料,这年头又那么乱,以前我认了,现在有车有枪,我不甘心矿底下窝一辈子。”

李根说的平静,炮爷和李岩内心翻起千层浪。

乌鸦恭敬给两位长辈倒酒,这次谁都没提杯。

炮爷长叹道:“我不怕你们扯上阿郎,但他那孩子和正常人不一样。我护他十多年,掉一指甲盖我都心疼。干什么,怎么干,你问你爹。我就一句话别伤害阿郎。”

李根,乌鸦想要说话,炮爷摆手“钱断人间情,不是说说。我们过来人,富过,不把人当人;穷过,不被人当人。到头来,不过兄弟几人一杯酒。”

李根,乌鸦重重点头。

李岩说:“矿渣,有数的好矿石上面人盯得紧,有它的去处,动不了。每天上以万吨的矿渣,人人挣着抢着向外拉。”

他戏谑道:“你们四个人一辆小车,干的起来吗?”

李根信誓旦旦的说道:“干的起来,怎么干不起来,拉一车是一车钱。”

李岩指着儿子鼻子大骂:“这块肉多少人盯着你晓得不,你这是朝死里送。”

乌鸦劝道:“岩爷,别的不说,杀人我们在行。”

李岩笑道:“秋鹏的儿子?”

乌鸦称是。

“家传的,是擅长杀人。”

乌鸦苦笑。

炮爷端起酒杯,劝道:“孩子有心,我支持。年轻的时候,咱们不比他们野性多了,这算什么。”

李岩端起酒杯再次饮进,酒杯重重磕在桌面,吸溜一口气,重声道:“货头我帮你们牵,你爹我这点本事还有。有人给你使绊子,你自己解决。”

李根点头。

炮爷问:“货头有人。朝那卖?十里八村早有人把着,那可真是不认爹不认娘打死人的。”

乌鸦想了想,说道:“老城”。

炮爷,李岩当场酒醒。

乌鸦平静重复道:“老城。周边村落没意思。”

李根大手拍的木桌嘭的炸响,站起来吼道:“老城,干就干大的。都是人,他妈的谁怕谁。”

炮爷独自喝下一杯,笑道:“你们这是要把你们爹赔进去。还是俺家阿郎省心啊!”

李岩长叹一口气。

心事落地,李根,乌鸦放开叫吃叫喝,杯盏交错,一顿饭吃的热烈,直到午夜过半。